一样平淡悠闲的日子,在温热的阳光下慢慢迟缓地爬行
迟缓的脚步过于延长了时日,也没有回首惊觉的感受
一茬茬的庄稼播种又收割,一个个红色毛团团的孩子长大、变老
小村这样温和地抚摸他们,看着他们,眼里充满着慈祥和喜悦
一串炮仗“噼里啪啦”得响了,羞红脸色的陌生女人张东健整容色的毛驴,驮进来这个小村了
破旧的小村顿时充满了喜庆和新鲜的血液
一声呻吟,打破了小村深夜的宁静时,几声喜悦向往的憨笑在窗下蔓延
小村看着充满人气眼前的一切,扭头笑了
2003年4月1日,我送一个来大连考室内设计研究生的朋友回北京
我很早就出门了,在这个以骗人为乐的节日里,我不想骗人,也不想被人骗,我讨厌欺骗
就这样,我的父亲由一个英俊的青年变成了一个满脸刀疤的残疾人
从此,欢乐和幸福远离了他,一切的幻想破灭了
就象一个在海上乘船远航的人,刚出发就遇到了风暴,巨浪无情的将船锨翻,无奈,惊恐,死亡,疼痛一起袭击着他,本能的欲望让他不顾一切,拼命在苦海里挣扎,直到被大海吞没
说句实在话,我是不愿意把医院看着生死的驿站,更不愿意把医生看着是货物收发员,或者修理厂里的维修工人
大病而忘的终局纯属天意,对此我有精神准备,不会怨天怨地的
我不愿意看见的,是因了人为缘由,把森严的等级痕迹和自视清高的权威气氛,肆意涂抹在生死驿站的空间里,让病人和亲友一看见医生就条件反射般地心悸胆怯,以至于面对医疗措施的设置,虚高的治疗费用和指令性的价格标准,甚至医生的一个眼神和嘴里冒出来的一个音符,除了哔恭哔敬的执行之外,还是哔恭哔敬的执行
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冥想,终于破译出原来最简单的草枯草荣就是一种玄奥,那是生命的直观道具:花只能红一次,草只能绿一季
逝者如斯,又有什么必要去计较生与死、卑与尊呢?又何必在乎森严的等级痕迹和自视清高的权威气氛呢?森严的等级痕迹和自视清高的权威气氛是暂时的,被淹没了的生死驿站的真实面目,终归是要浮出水面的,这是人性回归的必然
有见面,就有辨别,伙伴快乐的一家人,采用住进栈房,也不领会咱们下次联合又是什么功夫